疆土到底还是不是朕的天下了?”
高耸的鼻梁,细长的眼睛,上挑的眉毛,无不是爱新觉罗氏直系子孙的特征。但和多尔衮、济尔哈朗他们不同的是,福临是温室里长出的花朵,肤色细嫩而白皙。济尔哈朗打量了一下这个头顶满花金座,上衔大珍珠的吉服冠;身着领前后绣大团金龙,左、右及交襟处行龙各一,袖端正龙各一,下幅八宝立水,襟开左右的明黄色龙袍的侄子。虽说紧闭的嘴唇四周,长的还是一圈软遢遢的浅黑色绒毛,但从容而立,倒也有了几分轩昂;而福临此时也正在用他那特有的炽热燎人的眼神狠狠地盯着济尔哈朗看。
济尔哈朗扫了一眼一旁的孝庄,见她还是一贯的安静仁慈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
但皇上就是皇上啊!济尔哈朗还是站起来给福临跪下,答道:“回万岁的话!这个天下现在是摄政王的,而绝非万岁您的!”
“你大胆!”闻听此言,福临的小脸火红火红的,直气得转身踅摸,似乎一旦找到趁手的东西就要向济尔哈朗砸过去了。
此刻,孝庄极迅速地狠狠瞪了福临一眼,多年在风口浪尖里的历练使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当即醒悟,一屁股重重坐回龙椅上,喘着粗气说:“郑亲王应该还有下文吧!”
“是,万岁!”济尔哈朗面不改色地说道:“皇上也看到了,以现在的朝廷,没有人是多尔衮的对手,说降老臣的爵,不用费神找什么理由他就可以降;说升,又能轻易地升回来;这还是因为老臣一直低调,反观肃亲王,何等的军功,何等的人物,仅以微罪就处死了!
满朝文武,有多少大臣对摄政王效忠,又有多少兵士听其调遣,反观皇上身边,能有几人呢?说天下是他多尔衮的天下,并不为过啊!”
“这些就不劳郑亲王细说了!还是说说今后,我们孤儿寡母的该如何活命吧?”
“太后放心!只要多尔衮没有后,他就不会动皇上的!”
“咦!这话说得新鲜?世子多尔博不是好好地在那里吗?”
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