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一天,副帅顺利抵达九江就多一分把握;而九江的得失关系到湖南战局、乃至整个江南的安危,甚至关系到京师的摄政王,意义重大啊!”
对于在场的几员满将,这责任是理所当然的,各个反而显得越发的jīng神抖擞。可唯独苦了刘良佐,言不由衷地也跟着说:“大丈夫死得其所,幸甚!”
但说着说着,不觉间竟带上了哭腔,没想到降了清还要战死,早知今rì,何必当初啊!
穆里玛在地上磕了个头,“大将军,这等传令的小事也要末将来做,实在有些大材小用!末将讨令,护送出传令将佐之后,就地杀出一条通道,接应大军突围,如何?”
“蠢货!小股人马还能渗透出去,大队人马如何能跑得出去?这是本帅的军令,怎么忠义的汉子连军中规矩都不顾了?再说一遍,违抗军令者不但要身首异处,还要累及家族的荣誉,听懂了吗?
见过何洛会,你再去一趟德安,命觉善烧了城,也撤回九江吧!”
见无人替自己求情,穆里玛趴在地上呜呜地哭出来声,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喊了声:“喳!”
“回来!”
听到这句话,以为谭泰回心转意了,穆里玛腾地就窜了回来,跪在地上,仰着脸看着大将军。
谭泰也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想起索尼、鳌拜这些当年的好友,此时的胸中竟涌出千言万语,但瞅了穆里玛半天,深知身处两个阵营,说话千万要加小心,临了也不可放纵,否则累及子孙啊。带着无比的颓败心情,谭泰挥挥手,“和鳌拜也算相知多年了,回去给我带个好吧!”
穆里玛走后,谭泰环顾四周,“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列位都是朝廷的栋梁,跟了谭泰实在是受委屈了。但宝剑铸成,杀敌饮血,正是我辈武人的职责,我们一败再败,此时的牺身,可以换来三路人马共守九江的局面,郑亲王在湖南眼看就要取得全胜了,到时从赣州进军,两面夹击定可替我等报仇雪恨。汝等也算死得其所了!”
“大将军!大将军!可听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