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自己很有可能功亏一篑了。于是,严令之下,明军回撤的这一路之上,各地的清军水师蜂拥而上,即便只有几十只单桅小艇也如飞蛾投火般的不要命的扑上来,只求拖延个把时辰而已。
张名振也红了眼,但有来敌,依旧是留下一支小分队抵挡,等着后面的张煌言赶上来收拾,自己则根本不敢耽搁,舰队一路向南疾驶而来。
得到张名振的水师赶回舟山的消息,陈泰吓得一机灵。自打他带兵打仗以来,还没有哪一次让他这么揪心。“汉人就是汉人!这个刘之源啊!整整五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进展,逼得自己要在最不擅长的海船上和明军殊死一战了。”
可等陈泰看到对面的舰船,他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关心则乱,敌将完全昏了头,就这么不知不觉落入自己的算计之中了?这点船只比自己所掌握的数目足足少了一半,而且战舰之间的距离有松有紧,明显是一路狂奔而来。”
看罢,陈泰徒自有些不信,“敌将真的昏了头,竟不知先整肃阵型就一头撞上了,也太视我大军如无物了!”
随着陈泰的一声令下,好整以暇的清军舰只恶狠狠地扑了上去,给了明军迎头痛击。初战失利的张名振不得不后退了十里下锚,修整队伍。渐渐地天黑了下来,张名振将游击以上的军官召集到了一起,再次下令,“乘夜,全军奇袭清军舰队!”
“大帅!将士们这五天来每rì必战,几乎都没怎么合眼,是不是好好休息一下,明rì再战啊?”
“不行!军情似火!尔等不是不知道,咱们城中只有六千兄弟,现在,恐怕所剩无几了,咱们拖不起啊!”
于是,明军乘着夜sè出动了。虽说是海上,可这等行径如同劫营,人家陈泰岂能没有防范,混战之下,人数处于劣势的明军非但没占到便宜,反而吃了不小的苦头。
既然明军不能一鼓作气地冲破清军阻挡,战事就这样按照陈泰的预期拖了下去。清军和明军在水上如火如荼地苦战之时,舟山城中的刘世勋、张名扬早就心急如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