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坏人。她一直活在愧疚、痛苦的折磨中。她只是,一时冲动。而且,她并没有做太多的手脚。只是,设置了障碍,阻拦了你父亲去救陈唯一的脚步。让事情无法挽回。”
“那个障碍,是我吗?”没人看得出欧阳止此时的心情。
“是。你生病了。你父亲在医院里照顾了你一天一夜。”
“我一直恨他。在母亲去世前就恨他。我知道他有了个女儿,别人说我有了小妹妹。我把那个人打残废了。从那以后我就恨他。我觉得他虚伪,既然放不下,为何又要回来。修行、出家,可笑!他把家族、亲人放到什么位置?母亲的死。只是让我能把对他的恨摆到明面上。20年,我恨了他将近20年,整整10年我没有见他。我把他逐出族谱。我不让他到爷爷灵前上香。他在五台山艰苦修行,缺医少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瘦骨嶙峋,头发花白。”
说到这里,欧阳止已是哽咽不已。
“我失去了一个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想那个孩子再回来。所以我去见他。我要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他告诉我,他跟陈唯一,发乎情止于礼。他们从来,都没有越过界。陈岩,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可是当时,如果不要这个孩子,陈唯一活不下去。所以,陈岩就成了他的孩子。陈唯一疯了,早在他救出她的时候就疯了。她谁都不认得,又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他。而且,如果他在她身边,她会更加癫狂,不止伤害孩子,还伤害自己。所以他只能离开。不是跟你们妥协,是他只能跟陈唯一妥协。”
欧阳止看着老太太,让她透过眼睛,看到自己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我看着他含笑而终,那句父亲却怎么都说不出口。那一刻,我觉得我错了。我怎么能恨他这么多年?怎么能10年不见他?怎么能让他才40出头就疾病缠身?我又怎么能,因为恨,失去孩子!”
“外祖母、姑姥姥、几位舅舅、舅母,我不想再活在悔恨当中。我不想再去追究谁的错,谁该负责。我只要知道谁爱我,我爱谁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