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如果制度不允许,我明儿就让他回家去!”
“我刚才看你打人了。”
“呵呵,我平常比较爱开玩笑。”
“开玩笑就打人扣工钱?”高仁没等他回话,继续道,“你们牛县长每年从你们矿上吃多少钱?”
黄世仁没想到对方一下子会蹦出这么个问题,一不小心就被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您这真爱开玩笑,咱们牛县长清廉得很哩!”
“所以你私下里叫他牛逼县令?”
黄世仁有了种大白天见鬼的感觉,他发誓,牛逼县令这个称呼,除了他老婆以外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这个光头佬……难道把我家婆姨也给摆平了?呸呸呸——
高仁见对方脸色阴晴不定,乘胜追击道:“跟你明说了吧,我是在调查全市的县级领导。查到你们牛县长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问题,只不过现在手里缺点证据。黄村长,按理说,行贿也是要判刑的,不过还有一点,假如当事人能提供决定性的证据,说不定会减刑甚至免除处罚……”
黄世仁右手微抖着把烟头丢出车窗,颤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你只要不交代,我一下车,你就再也没机会了。”说着高仁就要去开车门。
“别!我说!”黄世仁明白,既然对方连牛逼县令这样的秘密都能知晓,而且还明确指出是为调查牛县长而来,那么自己行贿的事,多半也已经被掌握了。如果现在还不识趣的交代,恐怕就真的要跟着倒霉了……
接下来高仁就面无表情的听黄世仁讲述,某年送礼二十万、某次春节送金表一块、资助牛家千金去欧洲游玩……黄世仁本着坦白从宽的态度,把自己的行贿事迹通通说了出来,语气里满是不忿,好像牛县长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事实上,经常从自己身上“割肉”的牛逼县令,真的比杀父仇人还要可恶!
“对了,有一回我们村儿有个矿工得了尘肺病,跑去找姓牛的告状,结果被他叫人给打了一顿!”黄世仁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