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扮显得与这天武昌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一身米白色的裾裙及地,腰间结了一方湖蓝色短兜,肩上一搭粉色肩巾。新挽的吊马髻,淡扫娥眉,黛色眼底,如今再配上这似有若无的一抹浅笑,便算是觉得她这身打扮着实不太合时宜的朱士鼎沈寿崇们,也看的呆了一呆,居然忘记了自己起先是要责骂她这个小郡主着实是不懂国难,到这刻还不忘打扮。
到最后还是朱士鼎身后的武昌府通判李毓英清了清嗓子,又捅了朱士鼎一下,他才收回呆呆的目光,老脸一红拱手道:“郡主当真是国色天香,不过。。。今日若不是国难,下官还当以为郡主这会儿是要去踏春呢!”但毕竟是失了气势,这么一句原本立意在斥责的话语在他那有些猥琐的语调下说出来,倒有点像是谄媚的打探着郡主的行踪一般。
“呵——”那小郡主朱容榕约莫也就十七八岁年纪,大约是自小被朱华奎宠坏的缘故,对这个湖广都指挥使一点也不客气,冷冷一笑道:“都司大人也知道生不带来死不带走,难道爷爷就不知晓么?只是如今家里仆役是个什么情形,想来都司大人也能看得见,至于。。。”看了看沈寿崇道:“沈大人您麾下那数百精兵,还是莫要在我楚府里为非作歹咱们就谢天谢地了!”重音落在了精兵那个精字上,听来格外的讽刺。沈寿崇老脸一红,一句话也没说。楚王朱华奎呵呵笑了起来,捋着须看着孙女直点头。
“那。。。”支支吾吾的,朱士鼎开口道:“献贼如今就在府外,莫不成咱们就在这等死不成?”
朱华奎看了看宝贝孙女,颓然的点了点头。众人愕然之中,一时间竟是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殿下——”门外突然进来一个王府属官打扮的年轻人,虽然是兵荒马乱,但脸上却显得很镇定,上前几步对着朱华奎禀报道:“大西军。。。”
这话刚开口,便被朱士鼎一声断喝打断:“什么大西大西!你要做反么!?”
楚王很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汪舍人你接着说。”
“大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