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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龙将一枚纸皮子弹塞进火铳,用通条压实。火硝浸过的引信结结实实的从后方冒了出来,盖上了盖子点火,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之后,刘侨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七十步外被打穿的一扇木门,叶风哈哈大笑着将火铳交还给充作上弹手的王应龙,扇了扇面前的烟气,笑道:“便送这么十柄给他吧,外加五百枚丸子。老王,你不会舍不得吧?”
刘侨还是首次见到这新鸟铳的威力,叫他到这火器工坊来一来是给他见识一下,二来他也是要过江的人,临行前交代一下也是应当的。他是明朝小官员出身,与李自成麾下没有太多的瓜葛,这一条很显然他也知晓,早间时分时就不住说起到了江那边之后只求接了娘娘们回来就好,很显然,他是很怕这大西王有些什么想法的,近来他锦衣卫的地位有所提升,加上为了楚王府的事情与其他将领也算有些矛盾。是以尽管作为国舅之尊,也心中难免忐忑。今天带他到这里来,当然还有一层让他腰板挺直的意思,去到江那边,哪里是仅仅接十几房娘娘那么简单?须知刘侨要面对的是枭雄中的枭雄,一个忐忑不安的人,恐怕很难实现自己要实现的意图。
当然,过分的硬气也不行,毕竟那是去和谈的。昨夜接到荆州方面传来的消息,说李干德已经被麾下哗变士兵枭首,孔希贵暂避惠王府,而李定国却出现在了荆州城里——这里头似乎有些怪异,而来的消息也说的不清不楚,只说是三殿下到了荆州,惠王府奉国将军朱由柱劳了一次军之后,荆州明军就生变了。孔希贵其时倒是在城外,正与郝摇旗的人谈判。具体实情如何,在几百里之外确实也难一下子弄得清楚。似乎与自己先前的安排有些出入,但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细节怎样,总归是荆州方向出了一点变化。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有了跟李自成挺直腰板的资本。所以,刘侨这个使者就必须要有软有硬——这十支火铳他李自成未必缺,但配上这五百枚丸子之后,那就能算上一份重礼了。这份礼既是一种软姿态,也是一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