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被床头柜和床上的被子挡住,愣愣的对叶小玄说:“这家伙是被多少人追杀啊?吓成这样!”
黄半仙从床头柜那边站起来,不屑的对郝六指说:“老子是被护士看到我喝酒,把我酒给收了!丫的一天收了我两瓶了,肯定是拿回去给她小姘头了,真不是东西!”
叶小玄掀开被子,里面藏着两个枕头,没好气的扔到一边,坐在床上瞪着他说:“喝吧,喝死算了!”
“老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郝六指一本正经的对叶小玄说:“我特么最讨厌的就是医院里的这些破规矩,不给抽烟不给喝酒,我特么又不是得的肺癌,凭什么不给啊?老子交了钱是来看病的,享受护理的,不是来受你管教的!”
黄半仙眉开眼笑的对他一伸大拇指说:“小伙子,我看好你!说的太特么对了!”
郝六指嘿嘿一笑,看着这老小子也有好感,掏出烟来扔给他一颗,替他点燃,随口问他:“你得啥病?割包皮了?”
黄半仙美美的抽了一口,白了他一眼说:“有这么大岁数割那玩意的吗?肝癌晚期!”
郝六指:“…”
叶小玄指着黄半仙大骂:“你就作吧!本来还能快快乐乐的享受一个月,你非得作死,也算是个另类了!”
“你懂个屁!”黄半仙不屑的瞪了叶小玄一眼说:“你老婆孩子在前面等你,你还能忍得了一个月?告诉你,哥哥对于死就没当成坏事!再说了,与其这一个又插管子又电疗的难受,老子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想干嘛干嘛,受不了就吃安定,睡一觉醒了就转一天,醒不过来正好一家团圆去!”
叶小玄竟然被他说的无言以对,看着他的脸色,只不过才过了两天,就已经变得有些灰白,仔细看竟有些发黑,想来这也是人们常说的死气了!
当人把死亡当成一种希望,一种喜悦的时候,再劝人珍惜生命什么的就非常的苍白无力了!
或许对于黄半仙来说,从六年前他儿子在自己店门口被砍死的那一刻起,其实他已经跟着儿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