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介发足狂奔。
医生告诉他这段时间应该多休息,在不必要的情况不能剧烈运动。从出院以后他谨遵医嘱,从来没有跑动过。现在他的裤腿外面还吊着一根绷带。
他接电话的时候正在绑绷带,但电话还没打完,他就摔掉话筒。
塑料的话筒在瞬间接触地面,发出脆响。他也没去管那话筒究竟坏没有,在话筒落地的时候他就已经跑到了门口。
而绷带就让它吊在外面吧。
井很久没有这么跑动过了,上一次跑动还是在车祸前,接下来他的日子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满是消毒味的白色围城。
他每天的生活就在那围城里面度过,白色的地砖,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他的每一寸视线里都充满了白,被单也是白的。
唯一与医院格格不入的颜色就是窗外的绿树。那树长得挺高,使他在楼上也看得到树顶的一抹新绿。
而除了那棵不知道涨了多少年的树,就只有带着苍蓝色头发的女孩。
这么说起来,他在医院里面还没有怎么品尝过孤独。
“孤独”,在医院里的病人时常会想起这个词,这个词让人们寝食难安,辗转反侧。
他们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们,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只有那些遵从管理条例的医生护士每天在他们眼里晃来晃去。
那想必是相当痛苦的。
可他竟然一刻也没有感受到那种情感。
恭介还在不停的跑,这个时候公交车已经停运,到达医院的唯一方式就只剩下徒步一种而已。
人潮涌动,这正好是大家做饭的时候,路上很多卖菜的大妈。
路边的行人在看到这个男孩之后不禁停下来,想必他们还没看过有人跑的时候裤管里吊出一长条绷带。
“小伙子,你的绷带掉出来了。”一个好心的老婆婆提醒着。
恭介连脚步都来不及停下来:“知道了,婆婆。”
他一刻不停,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