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大师的夸奖但她并没有过于的激动,“这些日子的执导工作让我对那段历史有了一个略为直观的认识,所以在觉得布洛迪没弹出应有的感情之后,我才会想让自己来演奏顺便也做个总结。”
“不管怎么说你的弹奏非常动听,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在演绎。”帕尔曼稍微有些感叹,然后又问道:“但是为什么你会再弹一次?而且在最开始故意弹走了音。”
“这么说吧,”安吉拉想了想,“第一次弹奏的时候我只揣摩了斯皮尔曼当时的心情:刚开始弹奏时应该有对德军军官的迷茫、恐惧;到了中途则有对自己的逃亡对自己以及家族的不幸的愤怒和悲伤;到了末尾则回到现实中来虽然意识到面前有个德军军官,但是经过这首本身就很悲壮的乐曲的洗礼,虽然还是有着恐惧但比最开始要减弱许多。”
到这里安吉拉摊开了双手:“虽然我在弹奏中将这些感情融合了进去,并且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但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斯皮尔曼先生当时的身体素质。即使他的音乐素养不会改变,但是他的双手却已被砖头磨出老茧被严寒冻僵过,所以最开始弹奏的时候绝对不会很顺畅,不过当他一直弹下去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后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帕尔曼默然半晌,最后才轻轻鼓起掌来:“不得不说,你观察很仔细。”
“事实上,我之前曾去拜访过斯皮尔曼先生。虽然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但我们还是聊了不少东西,他对这个桥段持肯定的态度。”说到这里安吉拉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加了一句:“他说,没能从战俘营中救出威廉.霍森菲尔德是他此身最大的遗憾之一。”
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帕尔曼只好轻咳了声转移话题:“这确实是很遗憾,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过,你确实在这部电影上花了很大功夫,而且心思细腻。”
顿了顿他才又开了口:“知道吗,今天的钢琴演奏让我更加的遗憾,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可能会是第二个杰奎琳.杜普雷。”
“第二个杰奎琳.杜普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