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她讨厌自己吧?摇头,陈浩宁又感觉不到她的怒意。
说到底,自己是真的未曾罪过她呀。陈浩宁挠了挠头,不想去看薛如锦,拂袖往另一边走去,他不过是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呆会,怎么就无缘无故被人指着鼻子痛骂一遍呢?关键是她后面的话,现在搞得自己是还不好去与人说,否则就显得他小肚鸡肠。
见他怒气冲冲地想要离开,薛如锦冲着他的背影道:“原来大姐夫才是闻名不如见面,早前我在边关的时候听一个祖籍柳州的奴仆说,他有个兄弟在花太守家做事,对姐夫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浩宁往前的脚步蓦地停下,隔着五六步的距离背对着如锦,半晌才低声问道:“花家的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家里主子每年派去燕京探望两位表姑娘的人,回来后都会夸姐夫您如何的气度非凡、彬彬有礼,对表姑娘如何温柔体贴,就是对他们这些下人都亲和礼待。”薛如锦轻轻地说出前世自己对他的印象,说到最后嘲笑地露出一抹讽刺。
原来五妹妹的敌意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个欺世盗名、薄情寡性之人,怪不得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瞧。这一下,对方才她的那番刻薄的言论也有了解释,不过终究觉得再站在五妹妹面前有些自惭形愧。
想起心底的她,陈浩宁又张望了下四处的景色,眼神慢慢暗淡下去。有的时候,他自己都很惘然。
对于过去,他也很怀念。如今的他,不说外人,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讨厌。
天边的夕阳已经悄悄落半,红彤彤地就半弯在地面处,没有温度的光芒直直地灼伤了陈浩宁的眼。想了想,终是不想与外人多言语,轻轻摇摇头,抬脚离开。
如锦就在身后看着他那样离开,一点点远离自己的身边,一步步走出自己的世界。
一个人站了许久,暗暗地在心里道,等下次见面,她再也不会心软,言语上对他的羞辱,远比自己失去生命要轻得多。
若是连这些程度都受不了,那如何能谋划出毒杀自己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