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红,如锦移眼低头,唐子默咳了咳先道:“时辰不早了,咱们、歇着吧。”
“嗯。”
如锦觉得双耳都在发热,站起了身掀起被角钻了进去。唐子默复又望了眼那滴着烛泪的喜烛,长长吐了口气才往床边走去。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怎么就紧张了起来?越想着脑子越发清晰,唐子默暗暗后悔方才没有多饮几盅。
如锦上了沉香木的大床,心里慌成一团,才躺进去就摸到身底下一块长方形的绢巾,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曾经也期盼有一份举案齐眉、相亲相爱的婚姻,她曾经也幻想过和陈浩宁白头偕老。
但此时此景,身旁躺进来的却是他人。
虽然此瞬,如锦心中对陈浩宁早就已经没有了期盼,没有了幻想。之前在平易王府的浓情蜜意、花前月下都成了过眼云烟。但现下,这么快地接受另一个人,一个自己还不完全了解的人,她做不到完全放松。
前后,其实也不过一年光景。
唐子默不知如锦心中那么多的想法,他坐着将红色的床幔放下,床内便是一片暧昧的旖旎。慢慢地躺下去,很明显察觉到身旁的忍往里移了移。
如锦平躺着,感受到隔壁的身子慢慢地挪向自己这边,她却没有勇气去侧首看他。望着大红喜纹的锦被,如锦一点点感受温热的身子朝自己靠近。没过一会,又感觉到一双微颤的手臂试探性地搂过自己左侧的腰际。
如锦整个身躯似是钉在了床板上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胸口却跳得激烈。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唐子默整个人都倾覆了过来,如锦搁在身侧的两只手顿时不知该放在何处。
身上徒然而来的压力,呼吸间都是陌生的气息,男子温热的吐气近在咫尺,如锦觉得此刻的自己似是在一点点地燃烧。事实上,二人的身躯仅隔了两层寝衣,男子偏高的体温传来,如锦只觉得后背都隐隐渗出汗水。
唐子默亦是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一张洗了铅华的素颜,极好的五官毫无遗漏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