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彻底,自己还能说什么?
确实,即便已是夫妻,但信任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你不必解释,我明白。这几日,是我冷落你了。”唐子默说着,就欲将手抽出。
如锦却是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跟着被拉过去,柔嫩的手心摩擦到丈夫虎口处的薄茧,脱口随意寻了话道:“你这是练剑还是练字磨出来的?”话毕,自己都愣了一下。
真是有够憨、够勉强的……
如锦低头,唐子默的嘴角微微勾起,竟是一本正经地回道:“不是茧子,是道疤痕。小时候学别人,用左手削苹果,不小心给切到的。”说完却连自己都露齿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
如锦的身子往外挪了挪,将丈夫的手拉至眼前,细细看了许久才发现那儿还真是一道同别处肤色不匀的淡淡疤痕。指腹按了按,抬头望着唐子默就问道:“当时是不是很深啊?”
唐子默无谓一笑,“很早时候的事情,都给忘了。”
如锦想象不出平日里这般斯文睿智的唐子默小时候拿把瓜果刀在那削苹果的模样,笑着就打趣道:“爷还会削苹果啊,手艺如何?”
不知不觉中,如锦的面色红润了几分,不似方才睡梦中的苍白。她好像一点都没有觉得不适,眼下动作说话都这么自然,唐子默脑中思忖着,却忘记回妻子的话了。
“咦,怎么不回答呢?”如锦的脑袋歪了歪。
在如锦还是花落槿的时候,是没有接触过那种童真自由的年代。在柳州的时候,家里都道自己今后是要嫁入平易王府的,所以从小就循规蹈矩,不敢有一丝怠慢。等到了陈府,她又是时时拘束着,陈家姐妹逛园子玩乐的时候,亦没有她的位置。
陈家有几个少爷虽然有调皮好动的,但如锦真正有往来的只有陈浩宁一个。他总是少年老成,做事成稳,从来不会说有那把刀子在手心里玩耍的时候。此时听到唐子默说起他孩童时候的场景,觉得很是新奇。
妻子脸上这种极有兴趣的神色,是鲜少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