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床上,这一醒就成了午时之后呢?心下一急,撑着床板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重新躺下,似是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如锦扶额出言道:“我这是发热了?“
“奶奶有什么事等病好了再说,您先休息吧~”
如锦心念着薛府里的事,她想回武国公府瞧瞧,也想去趟文国公府。可为什么偏偏在这儿的关键时候病了呢?连自己都起了恼意,如锦干涸的唇抿了抿,就冲白芍道:“水~”
唐子默进屋的时候就见着正咕咚咕咚大口咽水的如锦,她似是渴极了。走过去,妻子的脸色,较之早上双颊的不健康泛红,眼下苍白了不少。目光落在那还剩了半碗药汁的瓷碗上,看向白芍便问道:“怎么,没服药?”
白芍就说进了一点、撒了一点,唐子默微微皱眉,让人去重新取了药来。
如锦一个激灵,伸手端起旁边案几上的半碗药,仰头就喝了下去。
这下轮到唐子默呆滞了。
如锦将药碗放了才望着他说道:“好苦~”皱了皱眉,很没精神。
唐子默又看了眼空碗,便笑她,“我还以为你喝得起劲,不怕苦呢?”
如锦就又饮了半杯清水,这才将口中的苦涩冲淡了不少,对着唐子默恹恹道:“怎么会不苦?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怕吃药向长辈撒娇?早晚都得喝,我不吃眼前的苦,之后更是多。”
本不过是个吃药的事,却被她说得别有一番意思。
唐子默的眸子只透着不解。
“再说不吃药身子可不会好,我可不想一直就这么躺着。”如锦说着,额头头渗出薄薄的汗水,无力地躺下,眨了眨眼。
唐子默往她的眸中带了怜惜,家中的姐妹生病不喝药使性子是常事,往常都是旁人说上一堆道理千方百计劝着哄着。但这些道理,她却是都说给了自己听?
女儿家为喝药耍耍脾气,唐子默并不反感,且她又是病着的身子。没想到她却这样反常……自己果真吃惊。
脑袋昏沉沉的,如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