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气的事,能教如锦心中不怨么?
“锦儿”廖氏的语调有些大声,难免又忍不住道:“我知道你在怪你哥哥。小时候你们兄妹俩就不和,你怨他不疼你。可将心比心,你哥哥一个人在燕京,是咱们没有陪在他身边,他性子稍稍不好,做事失些分寸,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前阵子母亲您身子不爽,我过来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母亲,你便是疼他,为他寻借口。”如锦嘟起嘴,见着廖氏眸光微暗,忍不住又改口道:“您不喜欢听,女儿不说就是了。”
廖氏只抓了如锦的手,没有再谈下去。
半晌,廖氏轻问:“你去西大街,可是见你大嫂去了?”
如锦点头。
“上回,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如何就受了伤?锦儿,听说当时是你和姑爷与她在一个屋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愉对自己下毒等事,如锦是不愿告知廖氏让她担心的。抬头,含糊着回道:“母亲,便是早前有些误会,我说了她几句,谁知晓她一个激动竟是做出那种事。”
廖氏将信将疑,目露疑惑。
“但不管怎样,她将大哥的孩子给堕掉,大伯母和大哥定然无法原谅。”如锦说着,复又抬眸说道:“母亲,伯母好似不愿多提这事,您也就别操心了。”
廖氏沉了沉眸,终是感慨一声:“你大伯母早就想抱孙子,大侄媳她、她糊涂啊。”
如锦便只得说些宽心的话,复又陪着廖氏去院子里走了走。没多一会,廖氏就让女儿回家,称是已经出嫁的女儿总往娘家跑,外人会有想法,公婆亦会不高兴。
如锦见她总将这些话挂在嘴边,也不同前几次那样执意说没事。与她告了辞,就离开了文国公府。
回唐府的路,没有走平日的巷子,而择了外面的街道。这条小街上店铺林立,没有走贩,来往的人都是绫罗绸缎,很是华丽。四周安静,酒楼茶楼布置明艳,是专接待附近的达官贵人用的。
车夫在雅致茶楼门口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