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小桌上放了一盏煤油灯,照亮了桌上的纱布、绷带、消毒药、酒精灯、小刀、镊子和剪刀等药物工具,也照亮了穆兰的脸。
穆兰缓缓将外套和上衣脱掉,露出了缠绕着绷带的身体,左侧胸肩位置的纱布和绷带都被血迹晕染了。
穆兰直接用剪刀一点点将绷带剪开,然后缓缓拉开纱布,拉到小半的时候已经眉头紧锁,纱布和伤口贴合得很死。
“嘶......呼......”
穆兰微微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右手的力气逐渐增大,一种血肉和纱布之间的轻微撕裂声传了出来,有些像是小时候他用透明胶粘东西玩又揭掉的声音。
在这个撕扯的过程中,逐渐有血液涌现,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多,痛楚倒是强烈,说明这个位置的神经恢复得不错,且十分敏锐。
“撕啦啦......”
贴着后背、前胸和上肩的一整块大纱布被穆兰一点点全部撕了下来,上头沾染了一些血和血痂,这使得一些伤口又重新崩裂,但并不严重。
穆兰的注意力已经从疼痛上转移到了伤口上,原本那些可怖的伤口,此刻的愈合情况很惊人,狼牙落下的位置那几处夸张的撕裂,已经全部闭合,这当然不是愈合,但肌肉之间已经有了紧密联系。
如果说之前有的伤口深可见骨的话,现在就是血肉已经重新包裹了内在,看起来成了真正的皮外伤。
穆兰用一根木签轻轻按压一些伤口,身体的触觉反应十分敏锐。
“咕咚......”
忽然间,穆兰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浑身的血液在那一下有力的跳动过后猛然窜动加速了一阵。
“咕咚......咕咚......咕咚......”
穆兰心脏的力量十分强劲,有些太手控制地增强着,的右手抓着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压着自己的左胸,神色显得有些异常。
下一刻,穆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从床边起身,匆匆走到了窗户边上,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