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幻想只有死路一条。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讲道理我也没办法。)念着,千代祀便把遗物收回口袋。
接下来,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逃。
目的相当明确,可该如何冲破牙仙的围困,还有待考究。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头颅,千代祀忽生一计。迅速抓过头颅,猛地往身前扔去。
咚——
落地后,只听一阵潮水般的虫鸣,紧接着便是无数触角的摩擦声。
时机已到,千代祀用赫子卷起昏迷那人就往后跑,没几步就不断有东西被踩碎的声音传来。但此刻无暇顾及这些,必须争分夺秒。鞋底黏腻,几次险些跌倒,都在最后一刹那稳住步伐。
数秒间,他已跑到走廊的尽头,转而冲下楼梯。
回旋直下,眼见楼层越来越低,头顶的躁动声也渐渐稀疏。不一会儿,已完全消失。
然而,千代祀毫不懈怠。就时间和牙仙的数量来推算,运气若好,那个头颅还剩骨头;运气若差,可能连骨头渣都不剩……虽不知牙仙的嗅觉如何,但万事皆可乐观,唯独这件不行。
跟性命有关的事,还是做最坏打算的好。
又是一阵加速,终于,一楼到了。喘了口气,千代祀不禁感叹这一路下来顺畅无阻,别说牙仙了,就连个陷阱都没有,着实幸运。
定睛一看,大门就在走廊尽头,距离逃脱只剩一步之遥。
谁知,刚迈出一步,千代祀就定在原地。
低头一看,膝盖以下一寸处乎现一线殷红。那伤口极细微,恐怕也只有千代祀自己知道,伤已入骨。
无疑,这又是刃丝。
缓缓后退,千代祀摸了摸口袋,实在摸不出东西后又掏了掏昏迷那人口袋,这才摸出一支钢笔。
随后,瞄准前方,用力一掷。
顿时,细响不觉。还没飞出三米,钢笔已散作无数碎片。
千代祀脸色一沉,深知借由这条路逃出的机会渺茫。现在去拿喷雾,难免不招来牙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