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身份前来,另一者也没有拒绝,想来此景也属正常。
不多时,酒已尽,人未醉。
“其余人怎么样了?”凉斯沢仰躺在地板上,完全不像一个大家公子。
“我还想问你呢。”黑檀枕臂而卧,“‘蓝蜥蜴’早就没了音讯。刘陆整天隐在山里不出来,还写了封莫名其妙的信过来……”言此,他捕捉到了凉斯沢一刹那的神变。
沉默片刻,且听黑檀一笑:“让我猜猜……刘陆那家伙终究是没搞清楚现实和梦境对吗?”
凉斯沢略微点了点头:“他,选择活在自己的梦里。”
“蠢货。”黑檀又是一笑,“算了,那个僵尸脸能开心就好。”
为了避免这个话题的深入,凉斯沢立刻扯开:“对了,另外一个人呢?”
黑檀的笑容凝滞了。他想笑,但无奈笑不出来:“梦魇?”
“怎么了?”
“不,没什么。”
“你还记得那件事?”语气虽是反问,单看脸色,凉斯沢已有定夺,“种种证据已经证明那是场意外不是吗?”
“没错,事实证明,那是一场意外。”
“既然如此,为什么……”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证据’和‘事实’这两种东西了?”黑檀不等他说完,出言打断。
面对这一问,凉斯沢迟迟不作答。
有些话,既然他不说,那只能由黑檀说:“你一向精准无误的直觉去了哪里?难道你的直觉也告诉你真相是那样的?哼,证据也好,事实也好,这类东西只要有‘钱’和‘权’做原材料,要多少有多少。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相信那起事件是他主导。”
“我也不相信。”黑檀耸了耸肩,“但在他的身上,我总是能够察觉到一些相当负面的情绪。你也明白,他和刘陆的关系相当不好……”
“够了。”
这话毫不显愠怒,可说话时,凉斯沢已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