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什么?陶令和我师傅是好朋友,些些小忙,一定帮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拼却性命救我……之前,你说,你我是‘刎颈之交’,我还想着……姑妄听之吧。我……很惭愧。”
“哈!”郭猗笑道,“以前的事情,你是真不记得了?其实,你也救过我的命!你这个……大约是‘离魂症’吧?”
“应该是吧……自己的事情几乎都不记得了,别人的事情倒还记得些……”透口气,“你替我挨了一杖……有没有受伤?”
“没有!那一杖,虽然收势不及,到底已经收力了!”
“那就好,不然,我心里难安……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亥初两刻的样子吧!”
晚上九点半,我昏迷了好几个小时。
“宫门已经下钥了吧?你怎么回东宫呀?”
“早回过了——我是回去又回来。我同师傅还有陶令都打过招呼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回东宫了——反正明天也得有人接你回东宫,我就拢在一块办了。”
“谢谢你,阿猗,我晓得的,你留下来是为了……照料我。”
“嗐!你这个人——”
抹抹眼睛,笑道,“说了这样一大篇,也不问问自己的伤势如何?”
“似乎……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太医怎么说?”
“你命硬!太医说,头两杖也罢了——再说都打在屁股上,但这第三杖凶险!那是冲着要你的命来的!难得你居然抗住了!骨头没断,似乎也没伤着脏腑!”
顿一顿,“你那口血,吐的恰到好处!太医说,如果没吐那口血,极可能就要受内伤了!”
我要谢谢这位同名同姓——他身体强健,胸前后背都有肌肉;也得谢谢自己反应灵敏,“杖”下之时,已经绷紧了后背的肌肉。
“所以,”郭猗极欣慰的,“都是皮肉伤!将养个把月,应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鬼门关前走一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