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虽然贾琏的身体很年轻,但是这才过了六年多,张明明已经觉得有点厌烦了,尤其是苏州过来的一个僧不僧俗不俗的妙玉,带着她师父的亲笔书信前来投奔贾家。
张明明想不通,承平帝如今的日子过得不错,太上皇身体康健,但是没有丝毫要重新插手朝政的意思,每日里不是下棋钓鱼,就是听戏看歌舞。
张明明都羡慕得眼红。
“老太爷,这位师太跟咱们家有关系吗?”
贾赦如今万事顺心,又戒了女色,六七年下来看着还年轻了许多。他拿过张明明递过来的书信,半晌才想起来这位师太之前曾在金陵遇上过。
“我恍惚记得这位师太原本是在苏州的寺院里挂单,后来我送你祖母的灵枢回老家安葬,还遇上过她,倒是不知道她还有个徒弟。”
张明明对妙玉没什么记忆,只是恍惚记得她似乎情商不怎么高,还跟邢岫烟从小就认识。
想到邢岫烟,张明明突然想起来邢德全兄妹几个,邢夫人作为家里的老大姐,好不容易把唯一的独苗苗邢德全拉拔到十几岁,恰逢贾母要给贾赦选继室,听说了她的名头,便直接给贾赦娶了回来。
这几年贾赦看着对邢夫人态度软和了些,其实还是不喜欢邢夫人,无他,贾赦觉得邢夫人实在是配不上他原本的一等奖军。
也是,邢夫人亲爹不过是个五品官,这京城里的五品官之女给贾赦做妾都勉强,何况邢家还是个外官。
张明明倒是不觉得邢夫人有哪里不好,毕竟他自己接受的教育就没有如此看人过。
贾赦提到了金陵,又突然想起来邢夫人娘家那些糟心事儿。
“老爷我真是倒了大霉!”
“那个邢德全居然还想带着一大家子上京城来投奔咱们!”
“他们要是单纯没什么钱财也就算了,邢忠那个隔房的堂兄居然还好赌,当年输得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要不是我那年正好遇上了,他们一家三口怕是如今都还那什么蟠香寺借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