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表情,像刚刚从冰天雪山上爬下来似的,娇瘦的脖颈和脊背矗立在门前,脸颊的角度没有动,仅是靠眼球转动看了看中间一组倒数第二个的B君。
“就你一个人了。”口气像白开水一样不掺杂任何感情。
B吞了下口水。听这话,他觉得罗宾好像要伺机报复似的。因为她的确是这么说的——现在这教室里,“就你一个人了”,就算你再喊再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对不起……”B淡淡说道。
“哎……什么?”
高跟鞋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女子走到靠窗一组的最后一排,停到自己座位前面。化学书她落在了这里。这科目她平时听得最少,觉得有必要提早复习一下。因为罗宾的个子很高,弯下腰的角度比别人要大一些。于是女子躬身取书的时候,后腰露出些许皮肤,脊柱微微顶起一小排突起。
“对不起……当然是A的事……”B缩着肩,哈在桌上啃着拇指的指甲。目光偷偷扫了下罗宾的后腰,七分裤的边缘可以看到裸露出来的黑色的内裤边,“毕竟他对你做了那种事……”
罗宾把化学书取出来,乍然看到封面上用黑色粗重的记号笔画满了涂鸦。从粗陋的线条看去,画得应该是两个女孩,一个短发的女孩趴跪着,另一个长发的女孩把一个试管塞进短发女孩的身体里。两个女孩的表情都很暧昧。试管上还画着许多滴淌的液体。多么恶劣的图画。现在的人真是没什么创意。连侮辱人的手段都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女子用拇指擦了下封面,触碰到的一根线条顿然模糊开来。想必是自己去文学社写剧评的这40来分钟被人趁虚而入的。罗宾淡淡蹙了下眉,然后又恢复“白纸”一样的表情,把背包摘下来,不紧不慢地把化学书放进去。接着一拉绳子,书包的袋口被瞬间收紧。
“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女子把书包重新套到肩膀上,语调依然不夹杂任何感情地说道,“可能,我就是没资格活下去。”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来。门被轻悠悠地打开了。脆落的脚步声在楼道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