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的下课铃打响后,罗宾才不紧不慢来到学校。白胡子问她迟到原因,罗宾把两只手搭垂到大腿前搓来搓去。视线不断游移着,脸上浮着一层羞涩的红光吞吞吐吐说着:“我……我身体不大舒服……”看她这样,白胡子觉得她肯定是痛经了,便马上停止话题。转口又问起她桌上涂鸦的事。
罗宾向他讲了一些情况,学校传了她很多谣言,有些人开始排挤她,甚至欺辱她。她把自己那些本子和教科书拿出来翻给白胡子看。上面都涂满了,有些页被涂得一句话都没法读。罗宾是语文课代表,文字又写得漂亮优雅,白胡子向来对她存有好感。这次的事给老爹气得够呛,他格外重视,这件事势必会上报校长严肃处理。
即便在这种时候,旁边还是有几个女生偷望着这边指指点点的。说什么“骚货打小报告了”“变态女伤自尊了”之类的。她们就是这么放肆,即便白胡子在班里她们依然在小声谩骂。
用这种桌子是没法上课的。罗宾低着头一语不发。左前方娜美的座位是空的。桌斗里没有书包,桌面上也没有课本。她甚至可以想象到昨天他们接吻时,娜美站在门口咬紧嘴唇的样子。她没有来上学,罗宾心里一地愧疚,就像大型回收站,成堆的旧铁皮、成堆的玻璃瓶废乱不堪地摆在眼前。
“把桌面都涂黑怎么样?”布鲁克凑过来出主意,“拿记号笔把桌面涂满,这样恶作剧的人就再也不能在上面写什么了。”
“你觉得怎么样?”白胡子转过来问罗宾。
“全涂黑会蹭到手臂上的,”前面的柯妮丝忽然对罗宾说道。她能和她主动说话让罗宾有些出乎意料。柯妮丝生性善良,可能这次连她也看不下去了,“用这个吧,遮一下。”
柯妮丝捧着一个粉色带蕾丝花边的桌套,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微微渗出皮肤的白茫茫的光泽。罗宾有些感动。胸膛里填充着冬天清晨白皙的光照。那些光化成棉絮状的雾气,温柔地缠绕在心脏内层。这种被暖和的东西包裹的感觉让她舒服极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