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稍晚时的Nicocoffee,店内的客人星星散散,吧台内波尔琪有心无心翻着一本时装杂志,下颏枕在左手小臂上,右手捻着铜版纸页脚。腰部发出酸酸紧紧的类似于痛觉的感受。眼睛耷垂着,目光涣散。窗口的风潦潦草草翻弄着几丝深蓝色的刘海。
一小时前才同罗宾结束新一轮的床上战争。罗宾大概是疯了,成天也不说话,拼命浸泡在肉欲高兴奋的精神麻醉里。她屋里的柜式空调依旧开得很凉。凉得像深山中央枯叶四落的深秋。上床前她想象着印有小熊图案的白棉被里是个燃着一小纵篝火的山洞,而洞外就是吹着暴风的无限雪漠。她赤-裸地跳进被窝里,同波尔琪滑溜溜缩进温暖深处,紧拥着相互取暖、榨取她肉体深处的情yu。
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性-欲就如懒惰一般难以治愈。放在懒人和色人身上,这两项事物则是绝症,完全无药可医。况且她条件便利:封闭的小空间、双人床、冷气、音乐、黄色录像,任何硬件设施都很齐备并且高档,四周没有任何值得顾虑或者限制自己的东西,女性间又无需避孕,自己年轻力盛,性的工具就摆在身旁,想要的时候尽管去扒对方的内裤即可。
每当性高-潮的时候罗宾都会这样想:性真是奇妙的东西,人们受到的悲伤寂寞会在短时间内排褪干净。不过她同时也明白到,人一旦习惯了这种治疗方式便很容易陷入性_爱的深沼,他们势必会对这种“舒服的事”产生依赖,恨不得一头沉浸在性高-潮那一刻的纯白天堂中永远不要出来。她是悟性很高的聪明人,她早已察觉到性的弊端了:这东西就像吸毒,她明白自己这种纯粹的性是多么可悲,她们缺少感情交流,两个人抱在一起,当高-潮褪尽的时候,心中源源涌向自己的仅是肃杀的荒凉与空虚。
“几点了?”
罗宾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了。身上仅穿了件宽大的像是男人穿的白色长款衬衫,衬衫下摆长长覆盖到大腿中部,弄不清里面是否穿了内裤。她就这副打扮出来了,似乎丝毫不在乎店里几个高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