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剑士的嗅觉和别人果然不同啊。”桃树顶端的枝桠上传来女人的声音。
“你下来吧,我想应该和你好好聊聊。从刚才的话里你大概能听出个大概吧。”
树枝上翻开粉瓣,主干上长出一排娇长的女腿来。罗宾踩着这些腿一点点跳下树来。
“那些话,你是刻意引B说的么?”
“什么话?”
罗宾将眼球向旁边一转,不再看他:“没什么。”
“想知道整个原因么?具体的。”
她想说“不必了”,而目光却触到面前半人高的十字架上。如果是自己的话,如此热爱着一个人,总不喜欢所爱人对自己不明死因吧。女子答应了。她穿着代表神秘的一身黑色衣装:黑的高领开衫连衣裙、黑的吊带袜、黑的皮靴,这身装扮也很好地把她隐藏在黑密密的树冠里不被任何人察觉。女子两臂抱在胸前,认真听着索龙的讲述。索龙把那天晚上B讲给他的,几乎滴水不漏转述给罗宾:包括他如何考到北京;在之前他和他从前的老师、也是现在草儿乐队主唱杰妮的那些事;在学校是如何爱恋罗宾、又是如何绝望;爷爷过世的事;在公园乐谱丢失、失去梦想和素质的事。
起风了。透明的气流在暗色森林中团团流动着。罗宾听后,泪水夺出来,她并没有做出太强烈的表情,所有的情绪都积在心里。好像越累越高的积木,因为承受不住,最终垮塌下来。积木们塌得很安静,形态上只是白净脸庞上的一束束白长无声的泪线。她蹲在A的墓前,一只手搭着十字架的顶端,好像软软地扶住男生A的头顶。
“你这笨蛋……”
下蹲的姿势缓缓倾斜,最终跪坐在泥土上。她埋着头,右手无名指捋了耳旁随风流动的软长黑发,将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娇美的耳骨来。她没有发出声音。表情也格外平淡。但她确实在哭。哭得格外淑静。
今天的月光很淡弱。她肩上、清瘦的侧脸上都镶着一触即化的小白层。毫无坚实感的光层衬出一颗一颗的泪水。泪液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