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美和罗宾途径小学门口,罗宾左顾右盼,发动了果实能力,监控了所有的路口,最后确认泉此方确实不在附近才随娜美安心过了马路。在小学的马路对面有一个煎饼摊,娜美说这里的天津煎饼做得很地道,于是罗宾便从乳沟取出了蛤蟆样式的钱包,要了两张加特制辣酱的大号饼。罗宾的那个蛤蟆钱包是粉色的,外形呆萌可爱,有鼻子有眼的,非常罕见。在她印象里,这种钱包全校似乎只有两个人在用。
煎饼摊好后,大妈问要不要加香菜,罗宾转问了下娜美,可身后却没有传来回复。罗宾回过头,见到娜美正盯着一个蹲在小学门口的小女孩僵凝发怔。
小女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娜美差不多每天放学都能在这看到她。据说女孩家离学校很远,孩子一个人回家母亲不放心,所以母亲就让女孩等到晚上6点,等自己下班,她再从校园附近的公司赶过来,开车接上女儿一起回去。但是小学通常下午三点半左右就放学了,从三点半到六点,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对一个小学生来说显得无比漫长。这段时间她无所事事,要么一个人坐门口长椅上写作业,要么就拿着石块蹲在地上画画。日子一天天走过,女孩每天都这样眼看着同学们一一被家长们接走,一一跟自己道别,亲身体会着世界一分一秒变得安静空旷,而自己只能一个人闷头涂绘,把留在地上的昨天、前天、大前天的画再一遍又一遍地覆盖上去。
躁烈的蝉鸣,把夕辉震得愈发昏老,把身影拉得愈发苍旧细长。枯燥的无穷尽的重复性动作,把灵魂一道道地雕刻衰老,黑白大提琴的音色在记忆的沟道中编织着永远的蛛网,笼罩着永远的夕阳。
这是陈旧的夏风的气味,这是被夕辉拉远了焦点,萧瑟而落寞的瞳眸。这个身影,这个神情总是莫名地吸引着娜美,又总是莫名地令人心痛。内心夜海的孤船上,有一盏老油灯在随波摇烁,把自己的影推得左倒右晃。小船的舵折毁了,船桨也沉入了深海,唯有海风在一荡荡倾诉着寂寞,把渺小的独舟一步步卷入死寂的雾霭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