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死不悔改。
谢松自觉自己一世英明。今日皆毁天了儿子手中。
谢年也是眉头紧蹙,对于这个侄子一直以来的印象便是老实,性子也十成十随了大哥,很是温和。却不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若不是自幼跟在佑哥儿身边的两个长侍发现了端倪,又知滋事体大,恐怕这小子此时便当真出了建安城了。谢年着实没想到,这般老实的一个人,做起事来倒颇有几分不管不顾。
这性子,谢年其实是隐隐欣赏的。
谢年自己行事便颇有几分不羁……只是……“佑哥儿。你便没想过,便是你们逃出了建安,又去哪里落脚?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离了谢氏庇佑,你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公子哥能赚银子养家糊口吧。”
谢佑身子终了颤了颤,不过依旧没有开口。
谢年不由得长叹一声继续道:“你父亲生养你一场,族中养育了你十八载,你便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去,便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谢佑的头越发的垂下了。
***
谢珂一见程氏的脸色,再听程氏这样说。心中不由得一紧,莫不是父亲出了什么事?能让程氏这般焦急的必然是与她有关的,只是放眼整个谢氏,与她关系亲厚的也就只有父亲谢年了。旁人便是出了什么事,程氏也必定不会这般急切的。
难不成是劲哥儿或是识哥儿出了什么事?
应该不会,上一世她的记忆中,程识和程劲虽然一直没在母亲程氏身边,可也没有发生什么让程氏忧心的大事。
“奶娘,你慢慢说。发生了什么?父亲怎么了?还是识哥儿和劲哥儿发生了什么?”程氏摇摇头,气息平息了半晌才开口。“姐儿想到哪里去了,四爷很好,识哥儿和劲哥候在垂花门外,只等姐儿闲了便可领了他们进来。昨夜我己经禀明老夫人了,老夫人很是痛快的点了头,还亲自给了牌子。”
外男进内宅,自然得需谢老夫人首肯。
程氏所说的牌子便相当于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