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关上房门,母女三个说起体己话来。
蒋欣瑜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嫡姐:“母亲,母亲,今天姐姐真神气。”
陈氏婆娑着女儿的手笑道:“到底是我女儿,这说出去的话就是不一样。不过女儿啊,你那国啊、家的,是个什么意思?”
蒋欣琼正色道:“母亲,那话我昨天刚刚从大哥书房里看到的,至于什么意思,您也不用弄明白。只记着一点,对周姨娘,口头之勇不要逞,打蛇打七寸,方是正理。你若与她叽叽喳喳,只有跌份儿。”
陈氏听了,便觉醍醐灌顶,心下为长女骄傲,得意地说:“欣愉啊,看到没有?你可得向大姐好好学学。虽说你不是我生的,我也一向把你当亲女儿看,母亲只盼着你们两个好。”
要说这陈氏,心眼不大,爱黄白之物,阴晴圆缺都在脸上,也识不得几个字,对庶女却是不差,从无苛待打骂之事。
蒋欣瑜认真的道:“母亲,我省得。”
……
话说周姨娘回到院子,一气之下砸了美人瓶,打了送茶水的丫鬟,惊得下人们都不敢上前侍候,恨不能隐了身去。
蒋欣珊无奈,只上前讨好道:“姨娘,要不我去跟祖母求求情?”
周姨娘一把拉过女儿,搂在怀里,泣道:“还是我儿对姨娘好啊。你那堂姐真真可恨,牙尖嘴利,一肚子坏水,一看就是个福薄的。那陈氏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姨娘讲到伤心处,哀号了起来:“哎哟,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啊?女儿,可不能跟姨娘学啊!你得堂堂正正做当家主母啊!你姨娘我,就是被那贱人顾氏给害的,硬生生的把嫡妻之位给夺了去啊,害得你和你哥哥都成了庶出,你可得牢牢记在心上,替姨娘报仇啊!”
周姨娘自打懂事起,就对风度翩翩的蒋宏生爱如潮水。光明正大的嫁到他做正房奶奶是周姨娘这辈子最大的星语心愿。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该是她的正室之位,偏偏被那顾氏截了胡。这便成周姨娘心底一千个伤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