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
少年哄劝道:“二哥托人捎来的书信中不是说了吗,父亲回了祖宅,生了场病,现已全愈了。母亲不必为他担心。若实在放心不下,悄悄递个信也不是不可以。”
美妇摇摇头道:“不用,这些年他为我,为我们徐家,付出太多。这个时候离得他越远,他就越安全。”
少年拍拍美妇肩膀,轻轻叹出一口浊气。
母子俩静静的站立片刻,搀扶着回了屋子。
……
蒋欣瑶现在的生活及其有规律。
上午跟着老爷子写写字,看看书,听听课。下午跟着绣娘,学女红。读书写字,不在话下,这女红可要了蒋欣瑶同学的小命。
对于前世连颗纽扣都钉得东倒西歪的人来说,要在锦布上绣出鸳鸯戏水,花鸟鱼虫,就如同小学生去参加高考,那是赶着牛车拉大粪——送死。
原谅欣瑶同学刚刚说了粗话。因为她觉得自己要再跟那块布较劲,很快就会七孔流血,气绝而亡。
当然,这也不能怪小欣瑶,要怪就怪老天爷,在她脑子里什么都装了,唯独没有装针线。更何况,人生如何能十全十美?总有些许遗憾,她蒋欣瑶总不能把把刷子都行。
所以当李妈妈第十次偷偷进屋,只为看看小姐忙活了半天,有没有绣出一片竹叶时,蒋欣瑶忍无可忍,把手上的针线往几上一扔,对坐在她面前,正悠闲的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的绣娘宋芸叫苦道:“宋姨,我是官老爷下轿了。”
宋芸面无表情道:“怎么说?”
“不(步)行!宋姨,我不想学了,家里有绣娘,哪需要我学这个?再说,我也没这天份啊!”
宋芸优雅地吃完最后一口点心,喝了口茶漱漱嘴,掸了掸衣袖,慢慢站起来,扑通一声,直跪在蒋欣瑶面前,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小姐啊,你要好好学啊,你不好好学,老爷就要扣我工钱。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都指着工钱过活啊!小姐啊,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啊!我死了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