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呢。我的女儿真是聪明。我与你父亲之间,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母亲,不管怎样,你总得有个打算。如今你有了身孕,更大意不得。昨儿个你看到了,三姐姐借力打力,明为二姐姐,实则指向你,老太太就势下坡,拿你开刀。母亲,居安思危啊!”
顾氏笑道:“你这孩子,哪来那么多大道理。母亲这些年存了些私房钱,托你小舅舅,在乡下买了座三进宅子,原打算离了蒋府,去过几年清静日子,就是舍不得你们。如今怀了孩子,怕你父亲更不会同意让我离开。”
“原来母亲早就有离开之意。父亲为人还算清正,对母亲私底下也爱护百倍。老太太虽说不待见,有父亲护着,母亲为何还想离开?”蒋欣瑶叹道。
顾氏伫足远望,久久不语。秀眉下的眸子犹如一汪深谭,看不见底。
繁花落尽,当年那个如玉少年,如今变成了回忆。
花开花落,悲欢苦痛,人生执念,弹指而过。
欣瑶目光灼灼看着顾氏微微苍白的脸庞,心里纠结成一团。
许久,清婉的声音幽幽响起。
“我从来没与你提起过外祖家。”
“母亲从来不说,女儿也不敢问。”
“傻孩子,你还小,母亲不说给你听,是想让你在这府里过得开心。女人这一辈子,也就在父母身边能活得随心所欲了。”
蒋欣瑶眉梢微动,笑道:“女儿不小了,什么事情都看得明白。”
顾氏见她目光灼灼,只得叹了口气道:“你的外祖父,是个落魄的教书先生。外祖母是个殷实人家的小姐,共生下兄弟姊妹六个。三男三女,我是最小的女儿。家中虽不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母亲从不约束我们,从小就任由我们几个在父亲学堂里听课,捣乱。
父亲教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其中有个年长我三岁的男孩姓苏,天资聪颖,深得父亲喜欢,常说他是可造之材。我与他同窗七载,算得上青梅竹马。父亲见两家门当户对,早早为我们定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