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细声细气的,哪里发过这样的脾气。
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吓到了母亲,符夏连忙控制住情绪,缓和着语气说道:“娘,我没事。咱们估计是被无良庸医给骗了,身体最重要,还是换个大夫重新去看看才行。”
“算了吧,别浪费钱了,我这身子骨不中用,再搭多少进去也没用的。”李氏见状,只当女儿是太过担心她的病,再加上这些日子操劳过度,难免脾气起伏变化,因此也没有再多想:“药咱们也不喝了,反正喝了也没什么用,躺着休息几天就行了。”
边说,李氏再次咳嗽起来,而后迷迷糊糊的有些睁不开眼,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困,根本没多少再说话的力气。
看到李氏的模样,符夏心中大惊,连忙顺手将针线篮里头一个线杵塞到李氏手中:“娘,您听我说,不论如何这会可千万别睡,你要是睡着了可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您等着,我这就去叫人帮忙送您去看大夫!记住,千万别睡!千万别睡!”
李氏没什么力气回答,不过倒也听明白了女儿意思,眨了眨眼时不时的握一下手中线杵,努力听女儿的话保持着一丝清醒。
符夏不敢再做耽误,当下便冲出了屋子跑到隔壁于大婶家死命拍院门。
于大婶开门见是符夏,自是连忙询问,听说李氏病得厉害要送去看大夫,二话不说便将还在吃饭的儿子虎子叫了出来帮忙。
虎子是于大婶唯一的孩子,只比符夏大两岁,但十六岁的少年长得十分高大魁梧,力气惊人,以前也常帮着背生病的李氏去看大夫。
于大婶是个**,他家男人在虎子两三岁的时候便病死了,而符夏很小的时候与母亲换了好多住处,几番辗转最后才在于大婶旁边安下家来,小心翼翼地过着日子。
两家做了七八年的邻居,再加上都是一个女人家单独拉扯一个孩子,所以相互间理所当然的走得极近,有什么事也都互相帮着照应。
符夏母女受过于家母子不少的恩情,只可惜前世却在进入恶魔圈套后根本没有来得及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