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肥差。金子银子不知道攒了多少。将些不值钱的家伙搬回来,遮掩人的耳目。……当初三老爷要寻好的差事,也是家里花了银子去打点的。这些年说是往回捎东西,都捎了些什么破烂不值钱的?”
“那两口子,真真是精到骨子里头去了,算盘打的响亮。这次回来,又要在京里活动好差事,只怕也少花不了银子。三太太又说功劳,又说她娘家写了信。瞧着吧,到时候饶是咱们出了力,花了钱,她还说都是亏得她马家,都是三老爷自己的本领!”
“可笑老太太,还怕他们受苦。就那些不值钱的东西,还要还了他们。难不成,都让咱们吃苦受累!”柳大太太皱着眉,不停地抱怨着,显然是对柳三老爷和柳三太太怨念颇深。
“咱们老爷又是个不管事的,这些话跟他说,他根本不听,反要说咱们小肚鸡肠。真真气死人!”
柳大太太这样说,是曾在柳大老爷跟前抱怨过类似的话,却碰了一鼻子灰。这更让她的肚子里窝了一股火气。
好在,这屋子里的,都是和她同仇敌忾的,都盯着家里的那些资财。三房多花用一份,那就是她们能享用的要少一份。她们当然是不乐意的。
“二婶给了四弟一尊金魁星,”柳大/奶奶也是愁眉深锁,“三太太那边就收了。刚才下人来跟我说,说是三太太身边的张嬷嬷,带着礼匣往二婶子那院子里去了,半天才出来。”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多年,这宅子里面,到处都是她们的耳目。可以说,不论是哪个院子里面发生了点儿什么事,她们都会立刻知道。
“咱们一处住了这么些年,二婶什么时候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咱们了?拿出个仨瓜俩枣的,就想让咱们感恩戴德!对个刚见面的小孩子就这么舍得,把我们都当成了什么?”柳若媛在一边也愤愤不平地道。
一尊金魁星,也让柳若媛红了眼。
“娘,你看到没有,四丫头压发那颗珠子,也就比三丫头原先那钗上镶的差了一点点儿!还有四丫头压裙角的玉佩,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