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时候起,因着他的名字叫许仙许汉文,便有许多人拿雷峰塔下的白蛇来打趣他,他早就见惯不怪了。
“许大哥快去吧,说不定有一天,你的白娘子就在断桥上等着你。”阿黛笑嘻嘻道,突然就想起那天入梦里面,云山仙台问道的白蛇。
看着许仙离开,阿黛提着药包朝着于老先生家里去。
于老先生的家离药堂不过两条街,那里有一段西湖古堤,一株五人合抱的老柳树。
阿黛到时,就看到于家门口的老柳树下,自家老爹正陪着于老先生在下棋。
“修之啊,我知道,致正很欣赏他,亲点了他为童生案首。”于老先生边下着棋边道,他嘴里的致正正是钱塘县的县令李大人,李致正。
“那孩子自小敬仰老先生,前段时间还想拜在老先生门下的,只可惜终是同老先生无缘。”王继善落了子道。
“嗯,他应该是最近几年钱塘少有的灵秀之人了,只是性子还缺了一点磨练,我当日是有些故意晾他,就想看看他的坚持的,倒是没想到,最后却被阮子安截了去,阮子安才学有点,再加上阮家在朝中的势力,修之拜在阮子安门下,于他的前途来说那比我这个老头子好。”于老先生摇摇头道。
“阮家势力太盛对于修之来说未必是好事,修之从阮家得到的越多,今后失去的也就越多,做学问还是要如老先生一般越纯粹越好。”王继善道。
“见仁见智,就看那孩子的自持了。”于老先生回道,显然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便冲着远远过来的阿黛道:“丫头,可是我老伴的药送来了。”
“是的,老先生好,您跟我爹下棋,我去给老夫人煎药。”阿黛道。
送药的活不是第一次,偶尔的,阿黛会留下来帮着于老夫人煎药的。
“不行,今得这药得我亲手煎,今天是我和老伴成亲四十年的日子。”于老先生颇有些感怀的道。
“恭喜。”王家父女自是要道贺。老先生也是一脸笑意。
就在这时,一骑马急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