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那老卒抢过边上混小子的酒壶冲着那棺木的方向一敬:“敬将军,走好!”
……
南高峰,北高峰。一片湖山烟雾中,春来愁杀侬。
郎意浓,妾意浓,油壁车轻郎马骢,相逢九里峰。
西湖的画舫里。不知哪家姑娘唱着曲儿,煞是好听。
而此时,送棺的队伍继续前行,要将赵拓的棺木停在北山的一间寺庙里,等做足了七天的法事后再下葬。
只是山间路滑,颇有些难行。
“婆婆,小心些。”孔氏扶着于老夫人。
阿黛自也在一旁相随。
看到前面山边横伸出来的荆棘。阿黛正要上前拂开,就在这时,那飘渺的身影再一次出现,伸出来的荆棘就自动折断了,随后路上一些挡路的石子会滚落一边,又或者正好填在湿滑之处。
如此。一路向前。
而气机弥漫之间,阿黛也看清了那飘渺的身影,正是赵拓,仍然是一身黑衣,不过。许是因为漂渺之故,看上去少了以前那份冷硬和严肃,倒是多了一份随性和洒脱。
此时,赵拓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于老先生和于老夫人,双手轻拂
挡路的山石自动滚落,刺人的荆棘要么倒伏,要么折断,总之这本应是难行的山路,于家老俩口走来的却是难得的轻松。
这等小状况,一般人不会在意,也只有阿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心中颇有感触。
这或是另类的子欲养而不得,人鬼殊途了。
烟雨,松风,钟鸣,流云齐叹。
不一会儿就进得山间寺里,停灵,祭拜,法事等等且不说。
于老夫人终是在一切结束后晕了过去,好在阿黛早有准备,一番救治,老夫人沉沉睡去。
接下来就没阿黛什么事了,阿黛便告辞,回头之即,依然看到赵拓守在老夫人的床前,只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罢了。
阿黛深吸了一口气,下山。一路到得钱塘门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