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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是书香门第家的女儿。父亲是进士及第,十分注重对王氏的训诲。王氏从记事时起,不是通读《女则》和《妇训》,便是由乳母带着练针线、描绣等女红活计,进退规矩一丝不错。十六岁嫁入孔家,奉事舅姑,外和六姻,内睦九族,族里家头无不称赞,就是对孔颜这个前头留下的,虽比不上亲生却也不偏亏。孔墨对这位继妻也是满意,二人一贯相敬如宾,成婚十五载竟是没红过脸。
冷不丁被王氏驳了,还是当着子女的面前,孔墨心头不快,加之这一路上本就憋着火,就不由恼王氏不懂他一片苦心。他一下从床边站起,对王氏迁怒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见父亲倔劲上来,孔颜顿时头大。
父亲这个人看似温和,可倔脾气一上来便不管不顾,非按了他自己的来不可。
前世就是这样,被王氏一反对就硬留了大弟作伴,王氏对父亲又顺从惯了,最后只得妥协。
都怪她,一见到久别重逢的父亲就只晓哭,把王氏他们忘了个光!
这可如何是好?
孔颜着急的想着法子,王氏就已上前解释道:“老爷,他们姐弟一个病着,一个翻年才十岁,这地又实在偏得慌,我不免有些担心。”说着为孔墨解下落了雪的大氅,转身交给一旁的丫头,余光一个不错瞥见站在后头的儿子,心里忍不住委屈。
知道老爷心疼嫡长女,她没话可说。
她也是家中的嫡女,从小便见父亲对长姐要偏疼些。欣儿比不得孔颜受宠便罢,可恒儿是嫡长子啊,难道在老爷心里也比不过么?
王氏抿了抿唇,把心头的话压下去,继续说道:“老爷你看再多留几天行么?看着颜姐儿养好了身子,这也才能放心。”
这前后不着村的偏道,天气又是极寒,找个乡野大夫都是困难,连一向身子不错的孔颜都不堪病了,恒儿年幼身弱她怎能放心?也不晓得那大夫怎么号得脉,竟说孔颜要静养半个月为妥,依她看着,继女这会儿气色委实不错,最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