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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如了老话常说的,有些话不能随便出口,当孔颜感叹过年热闹真好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热闹法。
腊月二十七一大早,魏家就沿街一路敲锣打鼓的上门提亲,长幼有序,又不是请不起媒人的贫家,上门求娶的自然只有生为长女的孔颜。
凉州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仿佛比自己结亲还兴奋一般,他们似乎已经从孔、魏两家的亲事中看见了除王赋的希望。
只是蒋墨之入秋那一首《晓生恨》不说名扬天下,定国公世子的才名却也是广为人知,即使在这大西北的边城也不乏有知道一二的,如此不免传出孔颜已与蒋墨之定亲的传闻。
这一场提亲就由不得让人浮想联翩,只是留言猜传出来不到一天,腊月二十八,也就是提亲的第二天,魏家便到监军使府拿庚帖——凉州城内文不过孔墨,武不过魏光雄,就是河西余下六州也再无出其左右之人。俗话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没有身份更高的媒人,魏家便请了十名年过七旬的老举人、官员家中的老翁充场面,让整个凉州城看到了魏家求娶的诚意。
同样不出一日,两家就换了生庚八字,定了二月初八下聘,而婚期则比王氏最初说的早了一月,定在下聘的十日后,二月十八日。
从提亲到定亲不过三日,一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就是当事人孔颜也有些云里雾里。
直到王氏喜气洋洋地拿着她母亲留下的嫁妆单子时,她才惊慌的意识到——自己这就定给了那个冷硬刻板的魏二公子——魏康了?
前世今生三十年里,她从未接触过父兄以外的男子,就是蒋墨之也不过那一日的纠缠,对于马上就要嫁人,孔颜像当世任何一个女子一样,不可避免的紧张、迷茫,甚至出现抗拒的情绪。不过,她并不怪王氏将婚期定的这般急,毕竟她也知道一旦消息传回长安,这桩婚事十有*是成不了的,只有赶在族中出面阻止前成婚方可。
只是好在已经是年节了,王氏又将嫁妆单子拿过来,而她还有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