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扬年底就十岁了吧!我想着光进书不行,下半年还是让他去进了武学,等过几年安排进官也稳妥些。”
这是要许了他孙子进官场呀!
何伯闻言当场激动地跪下,老泪纵横道:“二爷,老汉这辈子就盼着这一天呀!”哆嗦着哽咽了一句,连忙又拉了孙子跪下道:“快,给二爷磕头!”
何志扬不过九岁,虽出身贫寒,却到底是进过学的,见祖父突然跪下来,他也连忙站了起来,正手足无措的当头,又被扯下地让磕头,一时有些蒙头蒙脑。
一起生活了七八来年,魏康如何不知何伯做了大半辈子秀才,满心就盼着能中举进而谋一官府小差,好改换了门庭,自己让了何志扬将来进差,也算回了何家当年的情分,而且河西有些名望的武将,谁不知他与何家的关系,他既能扶持一下何志扬为何不做?只是何伯是书读死了,让何志扬跟着唤他二爷,一副奴才的模样磕头谢恩,非但没感谢对地方,还生添麻烦!魏康敛下眼底不耐,阻止道:“何伯,志扬唤了我快十年的二叔,我做这些也是应当的。”说罢转头又对何志扬道:“志扬,扶何伯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可跪天地君亲师!起来吧!”
魏康在何家中一向积威甚重,如今又掌军中刑法,一言一行可谓不怒自威,何况这一番语带训诫之言?
何志扬一听立马就听训般的应道:“二叔,志扬记住了!”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应是心头害怕,却半分不待停下,连忙搀扶了何伯起来坐下。
何伯到底敬畏魏康如今的身份,又见魏康是真拿了何志扬当子侄看待,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恐再不识趣惹了魏康不快,也就顺着起身坐起,用干瘦松皮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喟叹道:“二爷,您是个念旧情的人!还记得那八年的情分呀!”
念旧情,还有八年的情分?
孔颜听的一头雾水,又存了窥探的心思,就下意识地支耳侧听起来。
何伯一抹过泪抬头,就见孔颜疑惑的看了过来,不由想起孔颜的身份,当下只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