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见一抹绯色身影消失在灰墙黛瓦的小院之内。
才进院中,便已一目了然。
比凉州的二房院子小太多,至多不过何家院子的大小。院坝头也仅一株成人手臂粗的槐树,委实过于简陋了。
而此时,院子里一片沉寂,不见一人,未有一声。
孔颜一眼即默。如此境况,难怪要急从凉州唤人过来。
念头闪过,不等仆妇带路,孔颜径直向北房走去。
推门而入的一刹,孔颜已忍不住掩面。
不过才到中堂,整个屋子里已尽是辛浓的药味,加之夏日酷热好似一个蒸笼罩着般。让人直欲呕吐。
看来魏康是真的受了重伤,危在旦夕。
意识到这一点,也许出于两人如今已是荣辱一共,又或许是想一探因她的下嫁是否改变了魏康前世的命运,孔颜这一刻是发自肺腑的想确认魏康可是安好。
正不自觉的带着焦急要去寻魏康,就听与中堂一帘之隔的东次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孔颜一怔。脑海里接连闪过一念:魏康醒了?
闪念间,发足疾行,掀开门帘,骤然闯入。
一间极小的屋子,不过七八步见方。屋中床、桌、几、柜虽一应俱全,却落了不少的灰尘。
孔颜生*洁,她的居所收整得可谓一毫不染,乍然见得这般,她如何能是习惯?
只是这一瞬,她的目光仅在这一室尘埃中微微而顿,便向床榻之上看去。
床榻上之人裸着劲瘦的上半身,只在胸口缠着一层层的白纱,正不断被猩红的鲜血浸染。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血色,向来锐利逼人的眼睛涣散不见一丝清明,而紧抿的薄唇此时却极红,沾染了他口中阵阵咳出的血迹。
孔颜微愣,一时不能相信,一连两次对她欺辱的人,竟然会孱弱成这样。
“呀!二爷!”就在孔颜发愣的当头,英子、宝珠也相继而至,冷不丁见到魏康咳出血来,惊得失声叫道。
两人的叫声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