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解闷。”一番话交代完,见开席前衙门的亭午之宴差不多时辰。也不再多言的起身离开。
侍立在旁的英子却不觉魏康语气有所缓和,只念及魏康一派严肃清冷的说出那一番话,不由担心道:“少夫人,二爷好像看出来了。”嘴快的宝珠去厨房叫备中饭,屋子里只有另一个冯嬷嬷在着。英子也无所顾忌。
冯嬷嬷年岁摆在那,确实比英子多经历了不少事,权衡利弊的安慰孔颜道:“二爷知道也无事,少夫人这全是因了暖炉会那日的事心有余悸!虽然经过上一次满城风语,应该不会再有人使一样的法子,但宴会少不得要入口一些东西,还是紧着一些好。”说到这里。不由再次心悸地想起暖炉会之事,顿了一下才道:“这样为了小公子,想来二爷应该会体谅的。”
孔颜点头,暖炉会那一日的事情太过惨烈,即使有杞人忧天之嫌,有些事还是小心为妙。如此听冯嬷嬷的话后一想。顿时对魏康看穿的顾虑消失殆尽,当下略过不提。待宝珠领人摆了中饭,她草草一用,便是再也受不住昨夜的少眠,和今一上午在寒风中跪伏的疲乏。在外间的炕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又沉又久,好似要将除夕守夜的觉给补回来,她直到临近掌灯时分才一觉睡醒。
知道宴会已将近酒阑人散之时,只待男女宾客一起到前衙看了傩舞,便能各自散去。她作为魏府的儿媳妇,也算是一个主人家,下午宴会未去,晚上最后的庆典仪式却是不能不缺席。忙囫囵用了一碗银耳并几块糕点做了晚饭,便换上朝服出门。
来接她去前衙的肩舆已候在廊庑下,看他们一身雪花,怕是等了许久。孔颜不好再耽搁,只好赶紧捂着手炉,任英子和宝珠左右搀扶上了肩舆。
一路匆匆而行,登上前衙的右侧的汉白玉砌成的三尺高月台上,孔颜就发觉自己果然是来得很迟了。月台上已依身份尊卑坐了二十余身着朝服的命妇,其中多是五品以上着绯色朝服的命妇。她的身份无论是魏家二少夫人,还征虏将军夫人,位置都最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