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受伤的,有闲了你们夫妻就多去客院看看。”
一语下来,半分没有李玉娘可气运不济的意思,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就让他们去看。
魏康沉默闭眼,方才在中堂的最后一丝莫名感触终归烟消云散。
看来陈氏和李燕飞有意让李玉娘给魏康做二房。只是就算李玉娘真顺利的成了魏康的二房,难道就能让魏湛承袭了节度使之位?
无论是贵妾还是良妾,乃至贱妾,虽有等级之分,可在她看来皆是一样。
她不认为一个贵妾能有如此大作用,而她更难以理解陈氏为何如此作为,无论之间有多少解不开的结。他们到底还是血脉相连的亲母子。
孔颜心念翻转间,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魏康,口中却轻声应道:“是,母亲。”
如此一事揭过,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大家沉默地等待一个时辰后的忧与喜。
不知是担惊受怕了一夜太累了。这一坐到椅子上,又有暖烘烘地手炉暖煨在怀中,没过多久不觉困乏袭来,连着一室的血腥味也忽略不觉,只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
这样一时困得头垂下去。一时又一个激灵强睁开眼,此般反反复复不知几个来回,屋子里突然响起呜呜咽咽的哭声。
孔颜猛地瞪大眼睛清,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外间,她扭头一看,只见里间屋子里灯光灿烂,在屏风外可看到人影幢幢。她脑子里一懵,怔怔地往窗外看去,有青灰色的天光透入,估摸着该是卯时了。
那岂不是一个时辰后了!?
再一听这悲悲戚戚的哭声,难道人没有醒过来!
一念闪过,孔颜骤然起身,疾步奔到里间。
众人依旧把床围住,倒是陈氏站在屋中,默然地望着众人背影。
她不明所以,刚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张、沈两位大夫,想从中看出一些情况的时候,陈氏全身一震,僵直了一下,然后突然上前,从人丛中挤了进去,她本以为陈氏会握住魏光雄的手哭唤,却只立在床头,静默良久,一字一顿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