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一句,她的胸腔剧烈喘息,眼看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李燕飞看得紧张,生怕陈氏就这样撒手人寰,她赶紧一面给陈氏的胸口顺气,一面不迭在陈氏耳边叫魏湛,“母亲,您别动气呀,三爷马上就来看您了!”
被李燕飞提醒。陈氏想到魏湛,她又吃力地叫道:“……还有三郎!”说出这一句,她再是使不出半分力气地大口喘气,眼睛却固执地盯着魏康,目光如炬。凌厉如往昔,仿佛残阳西下前的最后一次燃烧,红耀似血。
这是在消耗最后一丝精气神呀!
张大夫看了眼一直凝立不语的魏康,忍不住上前一揖道:“二爷,太夫人不能再情绪大动,否则只怕难过子时!”此时此刻,再顾及不上忌讳。直言其说。
人言可畏,尽管魏康免不得要受弑父害母的诟病,但能减少一些总是好的。是以,陈氏若能拖过子,便与魏康正式受封节度使之日错开,也多少算是避开了一些忌讳。
然而。同样是亲生子,却到此时此境,仍被弃如敝履,难免心有不忿。
孔颜担心魏康意气用事,不由抱着天佑上前劝说道:“二爷。既然大表姐和三弟都在赶来的路上,不如让人快马加鞭去请一下,也算是安了母亲的心。”前世今生被娇养了两辈子,可谓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这抱上一阵天佑便是双臂发麻,她换了一个手,继续道:“毕竟母亲最疼的就是大表姐……”想到陈氏一醒来心心念念的就是小陈氏,她迟疑了一下,“……和三弟。”
魏康本是无动于衷,只目光沉沉地与陈氏凝对,听到孔颜后面这一句,他的目光骤然转向孔颜,眸深似墨,深邃地看不出一丝情绪,仿佛看着陌生人般冰冷漠然,整个人如深埋于冰峰之下的玄铁战戟,透着肃杀冷意。
孔颜心里莫名一悸,下意识要往后退,“二爷……?”
冷冽阴鸷,看来二人并非府中所传那般,孔欣嘴角微翘,却不及上扬起,想到孔颜的地位不如以为的稳如磐石,她又眉头深深皱起。
婴孩有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