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着形容残败的陈氏,想到陈氏以往的维护,心里只觉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唯知道为了她的孩子,为了张家,她要借此交好魏康。
心念到此,对陈氏不觉越发下细起来。
陈氏却一反先前的急切,不再执着要见小陈氏,她怔怔地看着屋中的姐弟两。
小陈氏的一双儿女正在屋中争执,幼子自小受到家中父母兄姐宠爱,哪里会听长姐的劝住,尤其当乳娘也过来阻止,他也愈发挣扎地朝向小陈氏,一声又一声哭喊着“母亲”。
陈氏就看着这样一幕,看着男童被乳母强行抱着,看着男童撕心裂肺地呼唤“母亲”,何其相似地一幕,何其——思绪倏然而止,陈氏突然一把挥开小陈氏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小男童挣扎过去,“康儿,康儿……”声音急切,全然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呼唤。
魏康大震,不及众人反应间,他一把抓住急于下床的陈氏,声音紧迫道:“母亲,您叫我什么!?”
陈氏俨然已失去神智,她猛地大叫一声,恐惧地摇头摆脑,“不,康儿,原谅母亲,原谅我,我真的没办法……不用你引开其他人,表哥他就无法顺利逃回京城……我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再让他因我殒命啊!康儿,我真的去找过你,找过你!”感到手上的制力松懈,她骤然抽回手,抱着头惊惶往床内缩去,惊声大叫,“为什么,表哥都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取他性命!孽种,都是孽种!”
陈氏一面恶声怒骂,一面向空中挥斥双手,眼底是无尽的恨意,“孽种,魏光雄的孩子都是孽种!雪芳,我要雪芳!”她突然爬在床上,向小陈氏的女儿不断伸手,“我的女儿——”
喊出最后一句,声音戛然而止,陈氏浑身僵住,继而猛地一僵。
魏康看出陈氏不对劲,连忙阔步上前,一把扶住陈氏,转头怒叫张大夫,“快,看太夫人怎么了!”
尾音未落,只感怀中的陈氏一重,仿佛失去所有力气般直往下垂,感觉不到丝毫生息。
魏康神色一滞,缓缓转头,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