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问道:“二爷,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声音虽极尽镇定自若,却依旧噙了一丝担忧。
听到孔颜这样一问,素娘与宝珠对视一眼,宝珠拘谨屈身请示道:“快晚饭了,奴婢去厨房打点。”
主仆俩自幼一起长大,极有默契,知道宝珠这是要带素娘退下,恐听到不该听到之言,孔颜也不多说的直接罢手。
宝珠同素娘躬身退下,孔颜将魏康让到自己先前的位上,想到婚后与魏康同处之时,他素来不喜底下人服侍,一些事少不得要她动手,于是走到屋中的圆桌前,翻开温着的茶水斟了一杯,给魏康亲手递了过去,她这才在一几之隔的另一头炕上坐下。
益州茶、酒双业发达,孔颜身为益州贵女后人,身边又有冯嬷嬷这个纯粹的益州人,耳濡目染之下,她除了对酒颇有专研外,也素喜饮茶。她的屋中,一年四季从不缺差,尤到秋冬时节,热茶更为孔颜所喜,其身边之人每隔半个时辰便会煎茶换上,宝珠先前进屋便是换了刚煮的热茶。
农历九月末的天气,虽还没有严冬的寒冷,却已沾了几分初冬的肃冷,加以凉州一入秋就西北风狂啸,让人不免感到寒意钻入身体的冷颤。魏康接过刚煮出的热茶,不及饮用,便感阵阵暖意从指间袭来,不由将茶杯送入唇边享用。
一仰之下,茶汤入口,虽无现煎现分的茶汤怡人,却也茶香四溢,一口入喉,只感周身都随之暖活了起来,驱散了西北风吹灌的冷意。魏康舒适地长吁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心似乎也为之松懈了一两分,他放下茶杯,这才注意到孔颜一脸焦心的望着自己。
对上魏康的目光,孔颜再次说道:“二爷,若有急事,您交代就是。”
神色略焦,目含担心,语中更是全然的顺服。
魏康却眸光微敛,看向炕前的婴床,方“恩”了一声道:“取消后日的暖炉会。”
凉州地处西北腹地,乃天气恶劣的苦寒之地,每到了严冬之时,河西七州的百姓常因寒冷和饥饿离世,冬天成了这片土地最难熬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