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孔颜,又是皱着眉头,心下就是一紧,只道魏康不快,偏生还是在当下纳妾风声吃紧的时候,这若惹怒了魏康可如何是好?孔颜出身再是清贵,可这山高皇帝远,委实是鞭长莫及。只怕孔家小姐这名头,在河西这地的武人眼里,还不如当地望族小姐金贵!
且不多道其他,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例子——他们孔家三房的二小姐孔欣,如今足足有七个来月的身子了,三爷魏湛却不见得有多看重,一月至多过去看上两三回,其余大半月都是歇在李三夫人李燕飞那里。可这府里谁不知道这一位近三年是不能生养的,但就是这样他们孔家的小姐还比不过!而且若不是还有孔颜这个嫡亲姐姐在,见怀了魏家堂堂正正的子嗣却还受如此冷落,指不定府中的下人心里怎么捣鼓。
却也正是有了孔欣这个前车之鉴,有些事不得不比起以前更为注意。
英子这般担心着,又一想孔颜的性素爱洁,便是从前未有天佑之前,每次从外面回来必要沐浴更衣一番,如今有了天佑,更是极为在意,她和宝珠这些身边伺候的,从外归来若不彻底净手决计不能亲近孩子了,当下这样突然不许魏康抱孩子,十有**怕是嫌弃魏康没有净手罢!
英子一念想出结症,心中却是越发紧张,生恐孔颜情急之下不给魏康留些薄面,不由焦灼地看向孔颜。
孔颜与英子对面而立,一眼便见英子投来的目光,甚至余便是不见,也能洞悉屋子里一众人的想法,再一看堂而皇之端坐炕上等她解释回应的魏康,心下不觉生出一丝腻烦,自魏康承袭节度使之位以来,她这一屋子里的人态度显然变了,只要对上魏康就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就是冯嬷嬷也三五不时劝她紧着魏康。
当初之所以选择嫁人,确实是为了一方庇护,可这样处处受束缚却非当初所求。
一时间,孔颜也不知是出于这种逆反之心,还是让近几日心忧魏康送亲之事,她索性对上魏康,不再顾及冯嬷嬷在私下对她的再三劝诫,也不再仅她这一方的一味妥协——既然夫妻,夫与妻并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