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深羁绊——天佑,也共同地期许这一份羁绊,如此略作交底又何妨?
一念毕之,孔颜说道:“二爷,妾身与重华长公主并无不睦,若说起来还有一两分交情。”
一句话引起魏康注意,加以也许先前的讶然,是因他误解了与重华长公主的关系,于是抬起头,瞥了眼孔颜,示意说下去。
孔颜微微颔首,又往天佑看了一眼,见魏康确实会看顾孩子,将天佑放到炕上爬动着玩耍时,手也小心地护在一旁,不让天佑磕碰到炕桌,或向炕边爬动过去,她这才看向隐然暮色四合的窗外,缓缓道:“妾身不是顾虑重华长公主,而是妾身以为二爷此次送亲之行恐怕会有凶险。”
魏康护着天佑乱爬的手一顿,虽然今日回来时在帘外隐约听到孔颜对送亲的看法,却到底隐晦不好确认,此时听到孔颜明确的道出此行凶险,眼中锋芒一闪,神色已然带了一丝郑重向孔颜看去。
孔颜不知魏康的变化,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道:“不是妾身不愿两国交好,让边关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实在是妾身以为如今大周国情不比前朝李唐公主和亲之时。”
炕下的脚踏旁置了脚炉,当地又放了一个燃得正旺的六角鎏金熏炉,传来的热气兜头兜脑得让人昏昏欲睡,隐隐地似乎有些看绕思绪。
孔颜从炕上起身,一边走向屋中央的束腰圆桌一边继续说道:“圣上一共有五位公主,适龄婚配的有三位,而重华长公主虽在适龄之中,却也是圣上唯一的嫡出公主。二爷身在边关许是不知,我朝公主出嫁之时皆会有封号,并赐予长公主之尊,不过重华长公主却非此次出嫁时说得封号。她早于周岁之时变得此封号,不难看出圣上对重华长公主的宠爱。可如今却让重华长公主和亲,还是下嫁于吐蕃王。”
说到吐蕃王,孔颜皱了皱眉头。“妾身听说吐蕃王已近知天命之年了,而重华长公主却和妾身同年,今年才进十八。”她在圆桌旁坐下,复又回看向魏康,“圣上如此爱重、重华长公主,却允了吐蕃王所奏,难免让吐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