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眼前之人是一个能让她受尽一切不为人知难堪的男人。
似乎去年也是年关的当下,在东外间的书房里——“怎么哭了?还是不习惯父亲之间的亲近么?”
然而,时隔一年,世事境迁,却惊人的相似——“夫妻之间……你想和我说纯洁?”
孔颜犹被三九天的雪水从头浇下,周身的怒火一霎间消失殆尽,她又一次颓然闭目,既然选择了嫁人这一条路,又得了天佑这个意外的惊喜,眼下的这些她受着也无妨,毕竟天下为妻者都应有这些。
没有激起更深一层的真实,又恢复了先前的屈意隐忍,魏康目光微沉,看着以往满意的顺服之态,沉郁之色又一次闪过眼底,他闭了闭眼,一声轻叹溢出口中,“颜娘,正月过后我就要走了,这之前虽还有两月之久,我也不能有太多时间待在府中。”
薄削的唇贴着耳畔低语,许是离得太近了,声音低哑而温柔,却也让话语中的无奈、不舍清楚入耳。
孔颜微震,不知是为了从魏康口中温声吟唤的“颜娘”,还是为了那一丝几不可闻的无奈与不舍,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能发生在魏康的身上,至少不会是她印象中魏康会有的。
感觉身下人儿的轻颤,终是再次确定了心中在今夜无意发现的想法,然,他眼中的沉色却不增反减,只化作一抹无奈的怅然——魏康不再言语,只是拥着怀中的娇躯,薄唇顺着耳际一路沿着颈项细细吻下,灼热的吻细密强烈,带着最后一次缠绵的急迫,似要将这近两年来的温柔摄取殆尽,更急欲将这仅仅不到两年光景、却带来二十六年生命中前所未有的温暖刻进记忆深处。
渐渐急促的呼吸在身上响起,束缚在手腕上的大掌已然上移,棉袍随即而开,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衣,一把攥于手心之中,时轻时重,带着似要将她揉入身体的狠劲,这一切都如过去一样。
娇养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般狂浪,孔颜隐忍不住地闷哼一声,随即咬牙,不再为先前的震惊而心思起伏。
听到以往为之振奋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