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样子也不知等了多久。
她却是从来没有让人等的先列,这会不但让所有人等了,还是因了那样的事儿,一时也不知心虚还是怎的。脸颊忽然有些发烫。不觉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脚下好似丈量了一般端步而行,一脸正色。
僵行了一路,让他不得不几番缓行配合,这会儿却突然精神一振,步量跟上,魏康不由脚步一顿,余光不着痕迹向孔颜看了一眼。就见孔颜的面上已是一派端方自持,带着合仪的笑容。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理儿来。不过许是两人正离得近,又恰走到廊芜上,让柱上的挂灯一照,依然能看见那神情无懈可击的面上有几许不适显露,额间也有一层细密的薄汗渗出。
凉州昼夜温差较大,日间即便艳阳高照,到了夜里也会透着凉意。
这样的天气,又怎会因着走上一小段路就额头冒汗?
魏康一眼了然,眉头不由暗暗一皱,都嫁过来两年,做人母亲的了,居然还这样体娇肉贵。而且这样的身子,如何能早日调养好,再为他添个一男半女?
不过一念及孩子,脑中就想起儿子酣畅的睡颜,步子不禁又一次放慢了,然后一抬手将孔颜略微一扶,低声提醒道:“仔细门槛。”
声音依旧冷清,脸上也不见丝毫怜香惜玉的柔情,但不说这事是放在一贯严肃的魏康身上,还是放在一屋子五大三粗的边关武将身上,却已是极为罕见难得了。
一屋子人正在说话,听到声音都抬头一看,却不想见到这样一幕,一时都是微微一愣,目光齐刷刷地凝胶在他们搀扶的手上。
一下子十几束目光诧异地落在身上,加之本就心里有些赧然,这下面上勉强抑住的红晕又翻了出来,心里对魏康此举的诧异却一下子消失了光,满腹霎时都是忍不住的恼火,平日在他们院子里一副大爷样子惯了,这会作甚妖子!但到底知道这众目睽睽之下万不能让魏康难堪,于是只好一把回握住魏康伸出的手,仰面一笑,轻声回应,“谢二爷,妾身知道了。”说着,就倚了魏康的搀扶,拾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