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费平摊。”
病老头看看崔小眠:“就你一人?”
“就我一个人,到了那边二舅会来接我。”这一番话崔小眠早就打好腹稿,见到她的人大多会问上这几句,这年头别说没有单独坐车的大姑娘,更没有单独坐车的小姑娘。
病老头不再多问,能省钱就行,车把式更不多问,有钱赚就行。
一架马车三个人,晃晃悠悠离开了三里坡,崔小眠转过头向茶摊方向张望,见张胜还坐在那里数钱呢。
车把式挥舞着鞭子,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崔小眠眼睛看着车外,眼珠子滴溜溜的,只有那个病老头安安稳稳地坐着,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只糯米鸡,鸡肉夹着糯米的甜香扑鼻而来,已经吃饱喝足的崔小眠也忍不住咽咽口水。
病老头旁若无人,把油纸包摊开,又像变戏法儿一样拿出双筷子,象牙筷子,然后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出门在外,又是在马车上,还能这么讲究这么磨矶的人真的不多,不过崔小眠就认识一个。
崔小眠看看病老头的那张病瓜脸,又看看他拿着筷子的手,冷笑一声,小手一扬,一团粉末飘飘洒洒全都落在那只香喷喷的糯米鸡上。
病老头连脑袋都没有动一下,淡淡问道:“这次是什么药?”
“专治猪瘟的药。”
“为何要用这种药?”
“学人家易容,就要连手一起化妆,你见过病秧秧的糟老头子长了一双年青人的手吗?出门在外还用象牙筷子,你就不能少显摆一次?猪都比你聪明,快些吃药。”
病老头当然就是贺远,他幽幽怨怨地看一眼小徒弟,酸拉巴几地叹了口气:“宝贝徒儿,你越发聪明了,只是为师还很饿......”
崔小眠看一下沾在糯米鸡上面的黑粉末,不过是些胡椒粉而已,是她用来做防身暗器的,远有韦氏小宝生石灰退敌无数,今有崔氏小眠舶来胡椒粉防狼必杀技。
“吃吧,吃死了徒儿给你收尸。”只是这一句话,贺远便继续开动筷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