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而且还是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认识贺远好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亲近的朋友。
看到贺远看向身后的女眷,和尚指指站在身后的六婶婶,对贺远道:“这是我俗家堂姐,说起来堂姐的夫家你可能知晓,便是当朝崔老帝师的公子,堂姐是从京城来此做法事。”
和尚又对六婶婶道:“这位是我幼时一同练武的师弟,阿远。”
六婶婶福了福,含着笑,却未说话,俨然一副名门贵妇的派头。
崔小眠看看贺远,见他面色平静,表情未变,显然对崔老帝师的名头不明觉历,他这样一个小偷,说不定根本就不知帝师为何物呢。
和尚一指崔小眠:“几年没见,连儿子都有了?”
崔小眠以为贺远会立刻否认,因为贺远一向对他十三岁就开苞当爹的事非常排斥,可这次他不但没有解释,还把崔小眠从肩头拽下来抱到怀里,对和尚道:“犬子五岁了。”
崔小眠不明白贺远为何要给她减去三岁,难道十五岁当爹会比十二岁高大上吗?
和尚一点儿也没有起疑,笑嘻嘻地摸摸崔小眠的脸蛋:“和你爹小时候长得一样。”
和尚的手瘦得像鸡爪子一样,摸到崔小眠脸上让她浑身打个冷颤,她本能的别过脸去,把脸藏在贺远胸前。
贺远显然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抱她的手臂紧了紧,笑着对和尚道:“这孩子没见过和尚,胆子小。”
接下来这一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也并没有继续寒暄,一个说要带儿子四处逛逛,一个说寺里还有事要先回去,就此道别。
走出几步后,崔小眠还拔着脖子向后看了看,见六婶婶跟在和尚身后亦步亦趋,并没有回头看他们。
她挣扎着从贺远怀里溜下地:“我比去年长高了一截呢,根本不像五岁的。”
贺远没有看她,淡淡道:“抱在怀里你又蜷着腿,看不出来。”
崔小眠还要继续问他为何要向和尚撒谎,嘴还没有张开,贺远已经不耐烦地道:“不许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