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把徒弟当盾牌的事他能做,让徒弟为儿子挡箭的事,他绝壁也能做出来。
可是乐平公主和贺远是何关系,为何会对他的儿子这般关心?
崔小眠永远也忘不了沈玲伊对她说过的那番话,就是这番话令她坚定了跑路的信念,以三岁的小身板拼死逃婚。
“崔绛春,只要有我娘在,六表哥迟早是我的,我不但会做贺王妃,还会成为未来的皇后。”
想到沈玲伊,她的脑子里似有白驹掠过,好像有些明白,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是一团混乱,似乎是哪里不太对,又似乎一切都对,只是她想得不太对,总之,就像是一团乱线头缠在一起,拽哪个都拽不动,想接又接不上。
她一向自栩聪明伶俐,可是现在却觉得自己有些脑供血不足,脑细胞不够用,她索性不再去想,还不如找个机会,好好筹划一番,想办法让贺远自己说出来,只是这厮一年一年的,越来越精,想骗她亲口讲出来难度有些大。
桃花江连绵数百里,江水澄澈,支流众多,贺远和崔小眠此时站的地方,便是桃花江一条支流的拐弯处,这里水流平坦,但水面细窄,贺远选在此地下手,也便是看中这里的水势,不但易于逃脱,而船行转弯也甚是困难。
“林相的船约在午时到达此处,那个时辰正是午饭时分,守卫涣散,为师从水底上船,得手后把物件儿掷于江中,你只需潜水取物便可。”
这些步骤二人早已盘算过,此时再说一遍也只为加深印像。贺远从怀里掏出一只酒囊,递给崔小眠:“先喝点酒暖暖身子。”
此时初冬时节,桃花江地气再暖,冬日的江水也是寒凉,崔小眠年龄幼小,又最是怕冷,初定计划时,贺远有心自己从江中取物,而一旦他在船上被发现后围攻,就会耽搁取走物件儿的好机会,让崔小眠下水,也是迫不得已。
崔小眠拿起酒囊,咕咚咚就是两大口,并非好酒,但却是最烈的烧刀子,崔小眠被辣得伸出舌头,身上却是暖和了。
贺远伸出手臂,把她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