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抓起灶台上的碱面洒到手背上,对顾大嫂说:“这个我教过你,你来弄,我去看看师父。”
顾不得手背上火辣辣地痛,崔小眠跑出厨房,一阵冷风吹过,原本满头大汗,被风一吹,便连打几个喷嚏。
贺远吐得一踏糊涂,屋子里弥漫着药味和酸臭,看看他吐出来的东西就知道,下午的药白喝了。
贺远反倒是清醒了,靠在床上听着崔小眠数落他:“你是大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给你灌了药,你却全都吐出来......”
“过来”贺远叫她,又指指搭在衣架上的外套,示意她从里面拿东西。
崔小眠一摸,外套潮乎乎的,似是淋湿后放到火上烤,却没有烘干。
衣裳里面有一个暗袋,崔小眠从里面摸出个红木锦盒,锦盒外面镶嵌着珍珠玛瑙,甚是珍贵华丽。
崔小眠把锦盒递给贺远,他并未接过,对她道:“藏到你的枕头里收好,等到过了年再找买家脱手。”
难怪弄得如此狼狈,原来这厮又手痒了,估计是被人追得跳进江里,又没有穿水靠,冬日的江水寒冷刺骨,他不发烧才怪呢。
锦盒内装的是一枚玉连环,以白玉雕成,晶莹剔透,水色极好。
玉连环多是情侣之间的信物,通常为两只玉环套在一起,喻意永结同心。
而这对玉连环的特别之处在于这两只玉环之上并无缝隙,并非是用已经雕成的玉环套在一起,而是用一整块白玉雕制而成。
崔小眠回屋把锦盒放进枕芯里藏好,再回来时,贺远又已沉沉睡去。
崔小眠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似乎比下午更烫了。喝下的汤药都被他吐了出来,余下的小半碗估计也会此。天色已黑,不能再去药店抓药了,贺远高烧至少四十度,崔小眠前世时曾听医生说起过,发烧如果不能及时医治,会衍生出其他疾病,如果今晚贺远不能退烧,明日就是郎中来了,那也晚了。
这时顾大嫂跑来叫她去炒最后几道菜,还告诉她,有客人抱怨今天的